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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作者简介：
王章豹（1963-）男，安徽桐城人，合肥工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研究员，主要从事工程哲学与工程教育、教育经济与管理、科技与社会发展、工业技术经济研究。
内容摘要：
“新工科”建设的本质是培养适应时代和引领未来的创新创业型人才，创新创业教育应被贯穿到新工科人才培养的全过程。文章立足“双创”和“新工科”背景，以H大学630名理工科大学生为调查样本，分别从“三个维度”和“四个层面”，对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现状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问卷调查和统计分析，得出了几点有价值的结论，并提出要构建政府、高校、社会、学生“四位一体”的创新创业教育协同育人体系和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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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文
一、引言
二十一世纪被认为是创新创业的世纪，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说到底是创新创业型人才的竞争。创新创业型人才指的是具有创新精神、创业意识和创新创业能力的人才，全面推进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培养大批创新创业型人才，既是适应新常态下经济转型升级，实施创新驱动、“一带一路”和“中国制造2025”等国家发展战略，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迫切需要，也是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挑战、适应世界高等教育发展潮流、推进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和“新工科”建设、促进高校科技成果转化、提升大学生就业创业能力的战略举措。近年来，在国家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推动下，全国上下掀起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热潮，大学生创新创业活动和创新创业教育工作也在各地高校蓬勃开展起来。据麦克思研究院撰写的历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统计，2008—2017年，我国大学毕业生自主创业的人数在大学毕业生中所占比率分别为1.0%、1.2%、1.5%、1.6%、2.0%、2.3%、2.9%、3.0%、3.0%和2.9%，人数和比率呈逐年上升的良好态势，但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70年的创业教育发展历程和全民、终身创新创业教育体系相比，目前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工作整体上尚处于初步探索实践阶段，参与创新创业的大学生比率还不够高，创业成功率还较低。
为加快新经济、新产业和新业态发展，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和新旧动能转换，推动工程教育改革和工程科技创新，必须大力建设“新工科”。“新工科”的外部表现形式是新专业，但是其本质是培养创新创业型人才，核心目标就是培养伟大的工程师——应用自然之理进行伟大创新的人。普通高校理工科本科生人数约占全国普通高校本科生总数的40%，他们年富力强，思维开阔，不受条条框框的束缚，充满挑战精神、创新活力和创业热情，并且较之其他社会群体，他们在创新创业上更具专业知识优势、信息技术素养和实践创新能力特长，他们无疑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生力军，是适应时代和引领未来的创新创业型人才。为了对当前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有更加深入的了解，我们对H大学的理工科大学生进行了一次较大面积的问卷调查。首先，通过文献查阅法收集有关创新创业教育方面的调查题项（指标），建立了由三百多个题项构成的题项库，并结合调查需要，对题项进行反复筛选、修改和归类，形成了调查问卷初稿。然后，选择5位从事教务管理、学生管理和创新创业教育工作的领导和专家，对问卷初稿进行咨询，并根据专家意见加以修改，形成了预调查问卷。接着，随机选择几名同学进行问卷预调查，针对发现的问题对问卷加以改进，保证了调查问卷的结构合理性和操作可行性。形成的最终问卷由49道客观选择题（含多选题和单选题）组成。最后，对该校仪器科学与光电工程学院、电子科学与应用物理学院等7个学院十多个理工科专业各年级本科生进行了班级整群抽样调查。共发放问卷810份，回收705份，剔除部分不合格问卷后，剩下有效问卷630份，有效回收率为77.8%。下文采用SPSS 21.0统计分析软件和Excel，对630份有效问卷的调查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二、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状况调查及分析
（一）大学生对创新创业的认知及价值选择
创业是在社会经济、文化、政治领域内开创新的事业、新的企业或者新的岗位，强调行动层面的创造；创新是不拘现状、勇于开拓、乐于尝试、善于变化的精神和态度，包含更多思维层面的创造。创业的核心和本质是创新，创新支撑着创业。大学生的创新创业认知和动机，是他们开展创新创业实践的前提和内在动力。我们通过以下3个题项来考察大学生对创新创业的认知：
第一，对“你对创业含义的理解是”这一问题（多选），选择比率（频次）排在前两位的分别是“开创一番新的事业”（占55.1%）和“是发现商机并通过行动获得利益的行为”（53.5%），这是关于创业的广义和狭义理解，也表明约半数的学生对创业内涵的理解是比较准确和客观的。但也有相当多的学生对创业的理解存在误区，如片面地将创业理解为“创办公司或企业”（46.2%）或“开展科学研究和技术发明”（31.4%）。还有一些学生对创业有不同的理解，如认为“创业是创新的实际体现，创新包括创业”(45.9%)。
第二，关于大学生参加创新活动和创业实践的主要动机问题（多选），大多数学生的选择比较理想化且呈现多元化，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和做出社会贡献，如选择是为了“挑战自我，提高自身能力和素质”“施展才干，实现人生价值和个人理想”“怀有强烈的创业兴趣和欲望”和“创造更多社会财富和就业岗位，回报社会”的比率分别占62.7%、59.0%、38.3%和26.7%。但也有相当多的学生的创新创业动机比较务实，并带有一定的功利化色彩，如选择“渴望赚钱，增加经济收入”和“自己当老板，获得更多自由”的学生占41.4%和33.7%，还有5.1%的学生回答是“为了寻求刺激或出人头地”。由于理工科大学生特别是重点理工科大学生的就业状况相对较好，所以只有11.1%的学生是迫于社会就业压力而“将创业作为一种就业手段”，这点与文科学生和地方院校学生是有差别的。
第三，对于创业与学业矛盾的看法。有约七成的学生对在校期间的自主创业行为持不够积极的态度，而对毕业后的自主创业行为则持认同态度。
大学生的创新创业意愿和价值选择，是他们对创新活动和创业实践的主观判断和行为倾向，为此我们设计了下列5个题项（其中前3项为多选题）进行调查分析。
（1）对“吸引你创新创业的主要原因是”这一问题，选择“出于个人意愿”的比率最高，占60.6%；其次是“受学校创新创业教育影响”和“受政府扶持政策影响”，分别占49.8%和40.6%；而受创新创业名人、朋友、家庭、大众传媒、地方创业文化等的影响的比率相对较低，均在30%以下。可见，吸引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主要诱因是内在诉求，其比率明显高于外部影响，这与林瑞青对珠三角地区大学生的调查结论正好相反，也表明随着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深入开展，大学生参与创新创业的意愿和热情在不断增加。
（2）当问及“在什么情况下你会选择创业”这一问题时，学生的选择依次是：“遇到合适的创业机会”(64.6%)、“拥有创业资金”(56.3%)、“拥有了自己的科研成果或专利”(47.6%)、“寻找到理想的创业合作人”(35.6%)、“毕业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27.0%)。显见，绝大多数学生对创业时机的选择是比较务实的，只有18.9%的学生认为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创业梦想”，并且大多数理工科大学生也不是迫于就业压力而准备创业。
（3）关于大学生对创新创业领域或行业的选择，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和“专业对口的领域或熟悉的行业”的比率最高，分别为68.4%和52.4%，还有41.6%和31.4%的学生选择 “启动资金少、创业成功率较高的行业”（如网络营销、服务业等）和“创新性强的IT业和高技术行业”。调查显示，当代大学生注重张扬个性和特长，大多数理工科学生希望选择自己感兴趣和专业对口的领域进行创新创业，或根据市场需求选择启动资金少、创业成功率高、创新性强的行业。而盲目跟风或选择低层次、低技术水平的行业的学生相对较少，分别只有19.5%和4.9%的学生希望选择“当前热门行业”和餐饮、批发零售业等“技术要求低、风险较小的行业”，这一比率明显低于高职院校的学生。
（二）大学生创新创业现状及素质要求
创业意愿是产生创业行为的前提，大学生创业意愿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大学生投身创新创业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调查显示：大多数大学生对创新创业只是停留在感兴趣和彷徨观望阶段，付诸行动的较少，有30.6%的学生“完全没想过，不打算创业”，有26.5%的学生“处于迷茫中，不知如何选择”，还有30.0%的学生准备“就业一段时间后有机会再创业”或“条件许可时毕业即创业”。大学生的创业理想与现实、意愿与行动之间存在较大反差，大多数学生倾向于在读期间不创业或先就业后创业，在校期间准备创业的只占11.0%，已进行过或正在创业的学生更少，只占被调查的630人的1.6%，这一比率要低于就业压力相对较大的地方院校、高职院校和文科院校的学生。
对“你接受创新创业教育的程度如何”这一问题的调查显示：“系统地接受过”和“经常接受”的学生分别占7.6%和23.7%，“接受过一些”的占52.5%，而“很少接受过”和“从未接受过”的分别占13.7%和2.5%，表明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普及程度和学生参与程度还不容乐观。但是，理工科大学生“获得创新创业知识和技能的主要途径”则比较多样，被调查学生的选择依次是：“到创业园和创新创业孵化基地实习”(38.9%)、“参加政府部门组织的公益性知识和技能培训”(36.2%)、“通过网络、手机等新媒体自主学习”(36.2%)、“到企业亲身实践”(31.7%)、“进入创新实验班学习”(29.7%)、“参加创新创业计划大赛”(29.2%)、“通过创新创业课程和讲座学习”(21.7%)、“向企业家、创业成功人士、家长和朋友求教”(15.2%)、“阅读创新创业相关书籍”(14.6%)、“参加学术研讨和创新创业社团活动”(7.1%)、“申报并承担创新创业计划项目”(6.0%)、“其他”(1.6%)。与许多文科院校创新创业教育形式以讲座和竞赛为主有所不同，理工科院校的创新创业教育形式更为丰富多样。
三、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影响因素的调查分析
近年来，大学生参与创新活动和创业实践的热情也不断高涨。统计数据显示，近几年大学毕业生的自主创业率一直徘徊在3%左右，而发达国家的这一比率一般为20%~30%。那么，是哪些因素影响和阻碍了大学生的创新创业意愿和行为？大学生创新创业的影响因素可以划分为内因和外因两个方面：内因包括高校内部创新创业教育因素和大学生自身创新创业素质因素，外因包括高校外部的政府和社会环境因素。结合我们的问卷调查和文献调查，可以将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影响因素大致归结为以下六个方面：
（一）高校领导和教师对创新创业教育的认识不到位
当前，高校的许多领导和教师对创新创业教育的认识和理解还存在不少误区：一是价值观念上的功利性，将创新创业教育简单地理解为在严峻就业形势下提高学校学生就业率和缓解就业压力的无奈之举和有效途径，没有把它同创造性思维和创新能力培养相结合、同人才培养和素质教育相结合；二是思想认识上的保守性，认为创新创业教育不属于高校常规教育范畴，担心开展创新创业教育会影响专业教育，冲击正常教学秩序，故而往往把创新创业教育当成是创新创业学院、学工部、团委等个别部门的事，或把它当成是创业技能、技巧的培训和就业指导的延伸，而不是与专业教育有机融合；三是目标定位上的片面性，将创新创业教育狭义地理解为创办企业和传授相关知识与技能的创业教育，将创业成功和竞赛获奖作为目标。要知道，理工科大学生毕业后能成长为企业家的毕竟是少数，他们中的大部分将成长为工程师，因而重创业教育轻创新教育的目标导向，忽视了创新创业教育的真正价值和成效，背离了普及创新创业知识，培养创新精神、创业意识和创造能力的本质教育目标；四是教育对象上的精英性，即将创新创业教育片面地理解为面向少数有创业意愿和潜质的大学生进行的精英教育，而不是面向全体学生，将创新创业教育贯穿新工科人才培养的全过程。
（二）学生创新创业资金、创意和经验不足
创新创业是一项艰苦而复杂的工作，大学生在创新创业过程中会遇到重重困难。当问及“你在创新创业道路上遇到的最大障碍或困难是什么”这一多选题时，选择比率排在前四位的分别是“创新创业资金短缺”(54.3%)、“缺乏创意，找不到好的创新创业方向”(52.4%)、“缺少好的创新创业项目和具有创新精神的团队”(46.7%)、“缺乏创业经验和人际关系”(35.1%)。可见，资金缺乏、创意和项目欠缺、经验不足是阻碍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主要因素。此外，缺乏专业化的教师指导、缺乏专业知识和能力、不熟悉市场环境、缺乏信心和心理承受能力、亲友的反对、学校和社会的政策支持力度不够等因素，也在不同程度上影响和制约着大学生的创新创业。
资金是实施创新创业项目的先决条件，资金短缺是制约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首要障碍因素。对“如果你准备创业或正在创业，你的资金筹措渠道是”这一问题，申请创新创业基金的占调查总人数的75.4%，向银行贷款的占62.2%，向政府部门申请资金的占47.1%，争取风险投资商风险投资的占26.8%，自己积累的占22.5%，向父母和亲朋借钱的分别占10.6%和7.8%，来自其他渠道的占1.1%。由此可见，学生的创新创业资金主要来源于各级创新创业基金、银行贷款和政府扶持资金等，而自身积累和向家长、亲朋借钱的占比较小。近年来，虽然各级政府针对大学生创新创业资金欠缺问题，在小额贷款、税收优惠等方面出台了一些扶持政策，但资金数额小，学生政策知晓度不高，并且我国的创业风险投资尚处于起步阶段，加之在校大学生尚未走上工作岗位，无资金积累、无个人财产、无金融信用担保，导致他们金融贷款困难，融资渠道单一，创业梦想也就难以付诸实施。
（三）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不完善
高校是创新创业教育的主体，对于学校在创新创业教育方面可能存在的不足，学生的选择依次是：“学校领导对创新创业教育重视程度不够”(46.0%)，“没有形成较系统的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42.4%)，“职能部门对创新创业教育重视不够”(39.0%)，“创新创业师资队伍素质欠佳、指导不力”(36.7%)，“创新创业实践基地不足”(33.3%)，“创新创业教育教材缺乏”(25.7%)，“创新创业教育校园文化氛围不浓”(17.6%)，等等。调查数据表明，除了学校领导和职能部门对创新创业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也就是上文所说的认识不到位）之外，影响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主要因素分别是课程、师资、实践基地、教材和校园文化等，这些都是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的重要构成要素。
（四）社会创新创业文化氛围不浓
良好的社会创新创业文化氛围是大学生创新创业的基础和保障。工业革命以来，创业一直是西方市场经济国家社会舆论宣传教育的重要话题，勇于创业者和创业成功者成为社会崇拜的偶像。但长期以来，我国社会上还普遍存在“学而优则仕”“成王败寇”“**打出头鸟”等传统保守观念，缺乏崇尚创新、支持创业、鼓励冒险、赞扬成功、宽容失败的良好社会文化氛围，加之传统的教育模式、评价机制束缚了大学生身上的朝气，压抑了他们精神个性的发展，使得不少大学毕业生因追求工作稳定、畏惧挫折和担心失败，宁愿选择考研、考公务员、留学、进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也不愿去自主创业。
家庭环境也是制约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一个重要社会因素。父母的精神鼓励、资金支持、人脉关系和从商经历等，对其子女的创新创业意愿和行为会产生较大影响。调查显示，对“你身边有哪些人支持你创新创业”这一问题，选择父母支持的在5个选项中排在第三位，低于同学和亲朋的支持比率。可见，大多数家长对孩子的创新活动存有偏见，对其创业实践更不大看好，他们倾向于子女能专心于学习或毕业时能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而不愿让孩子去冒创新创业的风险。
四、结论与思考
(一)结论
根据上述对630名理工科大学生调查结果的统计分析，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1） 约半数的学生对创业内涵的理解是比较准确和客观的，他们参加创新活动和创业实践的动机呈现理想化和多元化，大多数学生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和做出社会贡献。（2） 吸引理工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主要诱因是内在诉求而非外部影响，绝大部分理工科大学生毕业后都希望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创业尚未成为他们毕业后的一个重要选择，并且他们中的多数也不是迫于就业压力而准备创业。（3） 当代大学生注重张扬个性和特长，大多数理工科学生希望选择自己感兴趣和专业对口的领域进行创新创业，其中对创新活动的选择比率明显高于对各种创业实践的选择比率。（4） 大学生的创业意愿与行动之间反差较大，大多数大学生对创新创业只停留在感兴趣的阶段，付诸行动的较少；绝大部分学生倾向于在读期间不创业或先就业后创业，在校期间准备创业的只占11.0%，已进行过或正在创业的只占1.6%。（5） 理工科大学生认为自己开展创新活动和创业实践具有创新精神、专业素质等多方面的比较优势，对于创新创业应具备的5种基本素质都非常重视；他们认为自己的创新创业能力应该是多元的而不是单一的，其中对解决实际问题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尤为看重。（6） 虽然理工科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普及程度和学生参与程度还不容乐观，但其创新创业教育形式却丰富多样，有近一半的学生对学校开展的创新创业教育持满意态度。（7） 学生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形式的需求和期望呈现多样化，其中对于依托创新创业实践基地进行亲身实践的渴望最为强烈；他们普遍认为创新创业教育指导教师应该专兼结合、校内外结合，创新创业教育课程的内容和方法应该灵活多样、注重实践。（8） 结合问卷调查和文献调查，可以将影响和制约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主要因素归结为“六不”：高校领导和教师对创新创业教育的认识不到位；学生创新创业资金、创意和经验不足；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不完善；社会创新创业文化氛围不浓；政府政策支持和社会参与不力；大学生创新创业能力和自信心不强。
（二）建议
创新创业教育是一个涉及理念、制度、机构、人员、资金、平台、文化等的复杂开放系统，涉及高校、政府、社会（包括企业、创业孵化平台、媒体、家长）和学生等多个创新创业教育主体。当下正在蓬勃开展的“新工科”建设也强调学科交叉、理工结合、产教融合和多主体协同，创新创业教育作为“新工科”建设的一个重要抓手，为加快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创业意识和创造能力的新工科人才，高校、政府、社会和学生必须相互协同，努力构建“四位一体”、全员参与、要素互动的创新创业教育协同育人体系和机制。其中：
（1） 政府层面是引导，应从政策扶持、经费投入、舆论引导、权益保障和培训服务等方面着手，充分履行其在引领和推进创新创业教育中的公共服务职能；（2） 高校层面是主体，应从理念更新、组织领导、课程设置、师资建设、平台建设、制度保障、氛围营造等方面发力，充分发挥其在创新创业教育中的主体地位和教育引导作用，面向不同教育对象构建三层次、渐进式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3） 社会层面是保障，应从舆论宣传、产教融合、资金支持、创业孵化平台建设、社会中介服务等方面入手，充分利用和整合社会资源（特别是企业资源）为创新创业教育服务；（4） 学生层面是根本，应从创新创业知识传授、创新精神和创业意识培养、创新创业能力训练和创新创业心理品质养成等维度，激发理工科大学生的创新创业动机，提升他们的创新创业综合素质。
文章选自《高等理科教育》2021年第2期
（总第15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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